新一轮审核评估的内涵要义、实践探索及评建策略
华东理工大学 刘蓬 常熟理工学院 黄文祥 山东大学 王超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要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坚决克服“五唯”顽瘴痼疾，从根本上解决教育评价指挥棒问题。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和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深化新时代教育督导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第一次从国家层面对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作出方向性、全局性、战略性的部署安排，尤其在高等教育领域明确提出“推进高校分类评价，引导不同类型高校科学定位，办出特色和水平”“加强和改进教育评估监测”的目标要求，这些从政策层面对周期性开展高等教育评估提出了刚性要求和基本遵循。
回顾我国高等教育评估发展历程，2013年启动实施的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在引导高校“强内涵、促特色”方面作用明显，“自己的尺子量自己”“五个度”的评估理念标准在高教界形成广泛共识，并在国际上产生积极影响，但上一轮审核评估存在一些不足。如，仅局限于对本科教学工作的评估，对立德树人强调不够鲜明，评估范围与内涵有待进一步拓展；由于审核评估对所有高校都采用相同的评估范围，没有根据不同层次、类型高校（如“双一流”高校和一般高校、研究型高校与应用型高校）的特点，设计不同的评估范围，存在国家“尺子”过粗、高校亲自设“尺子”不清晰的问题，分类指导、精准评价体现不足；重科研轻教学、重教书轻育人、重智育轻德育等“五唯”评价顽疾有所表现，对人才培养中心地位的保障不够；重视对过去成效的评估，对教育教学改革的未来指引不足；评估“长牙齿”“强硬度”方面不强，影响了学校内在动力的激发、内在潜力的调动，对评估整改缺乏刚性要求和外部约束，学校评估工作存在虎头蛇尾现象，影响整改效果。
2021年，教育部印发《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实施方案（2021—2025年）》（以下简称《方案》），紧扣上轮审核评估中存在的短板问题及新时代本科教育要求进行优化改进，凸显“第四代评估”多元主体协商、开展建构性评价的基本特征，变要素性评估为发展性评估和增值性评估，关注高等教育在促进学生发展、实现学生人生价值增值上所发挥的影响，着力解决国家关心、群众关切、社会关注的问题。
一、准确把握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的内涵要义
新一轮审核评估坚持问题导向、目标导向和效果导向，以立德树人为统领，深化评估分类改革，以教育评价改革推进高校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改革，以评促建、以评促改、以评促管、以评促强，推动构建高等教育高质量教育体系。
（一）立德树人导向作用鲜明，促进高校全员育人体系建设
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在新一轮审核评估中得到了更加鲜明的体现。新一轮审核评估注重引导高校聚焦在落实党的教育方针、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和人才培养上来，推动高校积极谋划将党建优势转化为育人优势的举措做法，深入研究将价值引领与大学生成长发展规律相契合的途径，全面梳理总结学校“三全育人”举措、成效和短板问题，完善“三全育人”工作机制，推动各领域、各环节、各方面的育人资源协同、贯通与融合，真正使立德树人“实起来”。在实践中，高校应对照新一轮审核评估方案，以立德树人成效为根本标准，围绕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联动思考、践行“三全育人”职责。一是要强化学校立德树人的顶层设计。比如，一些高校将思政工作纳入学校整体发展战略规划，成立由校党委书记、校长任双组长的思政工作领导小组，统筹全校思政工作。二是要提升课程思政育人水平。一些高校成立课程思政教学改革领导小组，通过结对子、专题培训会等方式，深挖课程育人元素，共同开展课程思政建设研究工作。三是要促进学校全员育人机制的建立。比如，一些高校后勤保障部等部门积极参与学校的人才培养工作，利用校内各种场所和资源，开设大学生服务性劳动实践项目等。
（二）分类指导示范效应释放，促进高校再思考办学目标定位
新一轮审核评估采用柔性分类方法，为高校提供了更加灵活、个性化的评估方案。这种分类指导的方式充分考虑了不同高校的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避免了“一刀切”的评估模式带来的弊端。通过自主选择评估类型、评估指标和常模，高校可以从战略层面进一步思考谋划学校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构建与之相适应的人才培养体系和模式。这种分类指导的示范效应有助于激发高校的办学活力和积极性，推动高校之间的错位竞争和特色发展。高校在明确自身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的基础上，可以更加精准地制定发展规划和战略，优化资源配置和学科专业布局，推动高校形成办学定位清晰、类型分明、特色彰显的高等教育新格局。
（三）靶向聚焦教育教学改革，筑牢本科人才培养中心地位
新一轮审核评估从聚焦教学工作，转向了聚焦教学基础上的育人工作，将以前由分管教学工作校领导和教务部门主抓的工作，转变为学校党政齐抓共管、全员参与的全校性工作，强调建立高校党委重视、校长主抓、院长落实的本科教育长效机制，推动学校有关管理、服务部门以人才培养工作为中心，全力支持、服务本科教育教学工作，本科教育教学的核心地位进一步巩固。在评估考察实践中，看到参评高校对照新一轮审核评估“学生中心、产出导向、持续改进”理念要求，组织开展教育教学工作大讨论，从思想根源和制度设计层面反思学校本科人才培养模式和课堂教学改革，将学生中心理念贯彻到人才培养全过程中去，体现在人才培养全要素之中，遵循人才成长规律，从学生特点和成长需求出发，推进改革由“教得好”向“学得好”转变。比如，一些高校为落实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在推动数字赋能本科人才培养进程中，精心打造满足数智综合素养培养需求的线上课程体系，培养适应数字经济和数字中国建设的创新型人才。
（四）强化校内质量保障能力，推动构建大学质量文化
在第一类审核评估方案中，将质量保障能力列为一级指标，重点考察这类高校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所必备的质量保障能力，推动高校积极构建自觉、自省、自律、自查、自纠的大学质量文化。抓好高校质量保障体系建设是保障本科教育教学质量、提升高校内部治理能力的重要内容，也是国际通行做法，对于学校持续夯实本科教育教学中心地位、提高人才培养质量起着强有力的助推器作用，是服务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牛鼻子”工程。当前，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进入普及化发展、高质量发展与数字化转型的多元交叉发展的新阶段，高校内部质量保障体系建设呈现新的趋势：一是体现教育增值理念，即普及化阶段多元的生源质量情况下，加强对学生学习体验的增值评价；二是走向高质量的引导，即通过强有力的质量保障手段催生高质量的教育教学，形成正向循环的高质量牵引机制；三是落实“三全育人”要求，强化校院两级质保体系的上下贯通、各职能部门的横向联动，解决教育和教学两张皮的问题，全面增强育人合力；四是强化数智技术赋能，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大模型等先进技术，推动建立基于大数据支撑与引领的PDCA（目标－执行－检查－处理）全面质量监控体系与自主综合评价体系，提升高等教育治理效能。
（五）评估方式方法迭代创新，多角度审视本科人才培养质量
线上评估与入校评估一体化设计是新一轮审核评估的创新之举。线上评估不是简单地将信息技术作为工具，而是打破了空间与时间限制，通过加大线上评估长度，展示办学“正常态”的“真评估”。自评报告和“3＋3”数据报告构建形成“1＋3＋3”多维立体评价体系，从宏观架构上以多元的视角全面客观系统地呈现学校本科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全貌，各数据报告之间实现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相呼应、宏观总体评价和分项支撑印证相联动，构建了立交桥式立体多维评价视角，为立德树人成效评价提供科学、客观的评价依据，为专家发现学校深层次问题提供了多视角佐证，搭建了高等教育不同利益主体平等交流和协商对话的平台，评和被评之间、各利益主体间共同围绕质量与改进开展建构性评价，共同就本科教育教学与人才培养工作诊断协商、同题共答，引导高校跳出教育看教育，从利益相关方评价反思人才培养质量建设。
二、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的实践探索
新一轮审核评估工作已经全面展开，在理念更新、方法创新、效果提升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对于引导高校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构建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一）质量共同体工作理念
评估工作是考察学校办学使命和办学实践之间符合程度的质量保障活动，重点在于为学校提供咨询服务，帮助学校改进人才培养工作。参评高校普遍以平常心、正常态对待评估，把评估工作看作发现问题、寻找差距的过程，看作弥补不足、持续改进的过程。专家组充分发挥组长统筹主导权和专家专业裁量权，共同围绕人才培养工作协商诊断、谋求改进之道，催生了本科教育教学质量共同体理念的形成。质量共同体的理念，以超越评估本身的高度，有效改变为评估而评估的功利目的，引导高校将参评的目的聚焦到问题导向和持续改进上，将评估的“指挥棒”导向贯彻体现在日常教育教学工作中，建立教育教学水平长效提升机制。
（二）分类施策工作思路
新一轮审核评估方案是一个开放、动态的方案，新方案把评估尺子做精做细，柔性分类，不人为给高校分类“贴标签”，为高校提供不同“评估套餐”，通过模块化指标设计和自选组合，在审核范围（指标）和进校方案上实现“一校一案”，引导一批高校努力奋进世界一流，推动一批高校以学术型人才培养为主要方向，促进一批高校以应用型人才培养为主，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彰显地方特色。在自评自建中，参评高校根据《方案》分类的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依据自己量身定制的评估类型和指标体系开展评建工作，与专家组共同研究思考学校办学目标定位和“十四五”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发展方向、路径选择，系统思考如何在类型定位基础上办出特色和水平。
（三）个性化定制工作方式
新一轮审核评估充分尊重学校办学自主权和质量保障主体责任，就线上评估考察内容、入校评估考察方式等与参评学校充分协商，构建院校评估“清亲”关系，形成个性化操作。一是学校自主选择定性定量指标及常模，形成个性化评估方案。二是根据学校现有的信息化条件和档案电子化情况实施线上考察。评估专家按照全面考察、有所侧重、充分讨论、独立判断的工作原则，充分发挥线上评估不受时空限制的优势，用心、用情创新评估方式方法，着力减轻学校评估负担。三是依据线上评估产生的问题清单，专家组在与学校沟通协商一致基础上，拟定个性化入校评估方案。此外，充分尊重参评高校质量保障主体责任，就是否召开评估启动会、专家意见交流会等由学校视工作需要自主选择。
（四）多元专家组工作结构
新一轮审核评估在考察实践中，组建了覆盖高校党建、思政教育、行政管理、教学管理、主干专业、体美劳以及行业企业等主要领域的多元结构专家组。同时，针对第一类审核评估参评高校，邀请了国际专家、青年教师和学生观察员，从立体多维的角度增加联合“会诊”的力量。尤其引人注意的是，新一轮审核评估专家组中选配有党委书记、副书记，重点考察学校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把牢社会主义办学方向，贯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等内容，凸显了新一轮审核评估加强学校办学方向、育人过程、学生发展等方面的审核，推动高校构建“大思政”新格局，真正让立德树人落地生根。
（五）弹性可选工作机制
新一轮审核评估采取2－4周线上评估与2－4天入校评估的弹性设计，专家组依据参评学校信息化水平和考察工作需要，按照“能线上不线下”“有条件线上没条件线下”的工作原则，与学校沟通制定线上评估与入校评估工作方案。线上评估期间，专家组依据评估指标但不局限于评估指标，对“1＋3＋3”系列报告进行全面审读和重点审读，全方位审核学校本科教育教学工作“全貌”，紧扣问题清单求证需要，自主选择听课看课、访谈座谈、调阅材料等深度考察方式和考察数量，不设规定动作、不设固定工作模式，减少事务性工作量，增加诊断性工作量，形成评估意见。
（六）立体多维评价体系
新一轮审核评估的一个突出亮点，就是首次探索构建了以学校自评报告为主体，以3份教学过程性报告和3份毕业端结果性报告为两翼的“1＋3＋3”多维立体评价体系，一校一案、坐标“画像”、定制“把脉”，从多元的视角全面客观对本科教育教学质量状况作出综合评价，搭建起从招生－培养－就业联动的全链条质量闭环评价反馈和持续改进机制，丰富了立德树人成效评价方式，在评估期间受到评估专家和参评高校的一致肯定。“1＋3＋3”系列报告不仅可用于审核评估，更可作为高校内部质量保障建设的重要参考。与此同时，依据国家数据平台研制提供世界一流大学常模、“双一流”建设高校常模、拥有一级学科博士点高校常模、全国常模、31个省（区、市）常模、12类高校常模、自定义常模等常模数据（即高校本科教育教学关键数据平均值）服务，参评高校可自选、个性定制常模作横向对比分析，帮助学校进一步找准发展位置和改进方向。
（七）递进式问题诊断方式
评估期间，来自德智体美劳不同学科专业、政产学研不同职业领域及国内国际不同地域的“大兵团”专家组，全面审读“1＋3＋3”系列报告，针对可能影响参评高校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发展的问题展开“拉网式”全面排查，筛选形成初始问题清单；在此基础上，各专家小组采取灵活多样的评估方法手段进行 深度考察、印证，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抓大放小的递进式诊断聚焦后，形成重要问题；专家组通过召开线上评估总结会，进一步凝练形成关键性问题入校靶向查证、深度问诊、精准开方。新一轮审核评估以问题清单为主线的线上与入校递进式全面深度考察，并与上轮评估整改落地情况的追踪考察相结合，实现了两轮评估闭环衔接，推动学校建立以学生为中心、以产出为导向的持续改进提升机制和自觉、自省、自律、自查、自纠的质量文化。
（八）示范案例推荐渠道
在新一轮审核评估方案中，首次设立了一个重要项目，即在参评高校中考察发掘教育教学改革示范案例。评估期间，专家组针对学校人才培养过程中的特色做法，通过线上入校相结合的方式进行考察、评估、论证、会商，从理论先进性、实践有效性、示范推广性等多个维度进行评判，在专家组达成共识的基础上，挖掘、整理出学校教育教学改革鲜活实践案例中的“好示范”“美案例”。专家和高校普遍认为，征集示范案例是新一轮审核评估的一大亮点，要将发现的这些“美”宣传出去，各美其美、美美与共，更好激发学校进一步改革创新的活力，对同类高校破解类似难题、加快改革步伐提供有益借鉴。
三、参评高校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评建策略
随着新一轮审核评估的深入推进，如何全面把握评估变化，深化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构建协同育人体系，并借助数智化手段强化质量保障能力，成为高校必须深思的问题。参评高校要以迎接新一轮审核评估为契机，深入探索教育教学改革与发展的新路径，优化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的评建策略，不断提升人才培养质量。
（一）全面把握评估要求，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
新一轮审核评估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从教学评估升级为教育教学评估，这不仅仅是评估内容的拓展，更是评估导向的深化，强调高校要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从制度设计到实施路径都要突出育人成效，构建协同育人新生态。从新一轮审核评估考察实践的调研看，要进一步发挥高校基层党组织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更好地将党建优势转化为人才培养优势；通过培训等方式提升教师数智素养，提高师德践行能力；明晰美育、劳育实施路径，促进“五育”融合发展。为解决这些问题，高校需进一步加强党对立德树人工作的全面领导，完善顶层设计，将立德树人融入教育教学的各个环节和各个方面，以更加宽广的视野和更加扎实的举措推动高校立德树人工作的创新开展，积极探索立德树人多元化的实践途径。在课程教学中，不仅要注重知识的传授，更要加强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建设，深入挖掘各类课程的思政资源，实现专业知识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机融合。同时，还要强化专业课育人功能，引导学生在专业学习过程中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在课外实践中，高校应加强产教融合，建立校企联合育人机制，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实践机会和更广阔的成长空间。此外，还要利用互联网搭建校园文化、思政教育、交流互动新平台，不断拓展立德树人的新空间和新领域。总之，高校通过建立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推动形成全员育人、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的良好格局，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二）系统领会指标内涵，构建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
新一轮审核评估是在全国高校坚持以本为本、推进“四个回归”，把本科教育放在人才培养的核心地位、教育教学的基础地位、新时代教育发展的前沿地位的背景下开展的，是对学校“双一流”建设成效和人才培养质量的全面审视。新一轮审核评估方案在指标体系设计上充分体现了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要求，凸显了以教育教学审核评估落实教育评价改革、牵引学校综合改革、推动学校高质量内涵式发展的价值意蕴。从评估实践调研看，参评高校在相关评估指标项上存在一些共性的问题。比如，科教协同育人有待强化，科研成果转化为教学资源存在不足；课堂革命尚未全面推开，教学改革在“最后一公里”存在动力不足；教师教学方法比较传统，课堂教学“两性一度”体现不足等问题。参评高校要解决上述问题，一要进一步筑牢人才培养中心地位和本科教育教学核心地位，明确人才培养不仅仅是分管校领导和教务部门主抓的工作，更是党委领导、校长主抓、院长落实、全员参与的全校性工作。二要从教育、科技、人才三大战略贯通实施的高度审视评估，把教育教学评估与学校改革发展紧密结合起来，与发展科技第一生产力、培养人才第一资源、增强创新第一动力结合起来，依托高水平学科、专业和科研创新平台，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三要发挥产教融合、科教融汇在教育教学改革中的引领作用，将学科优势转化为人才培养优势，推动科研资源转化为优质教学资源，加快构建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
（三）加强质量文化建设，提升内部质量保障能力
国际高等教育质量评价在理念和模式等方面趋于融合，呈现出共同的发展趋势。在评价导向方面，强调通过外部质量评估活动，推动学校内部质量监控与保障体系的构建与完善，形成持续改进的质量文化。新一轮审核评估凸显了以质量文化指引学校未来发展的导向性。从评估实践调研情况看，高校内部质量保障体系还不适应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要求，在实现高等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还有较大距离，突出表现在高校内部各部门质保合力不够，对拔尖创新人才自主培养的牵引不足，质量标准对学校高质量发展的引导体现不充分。首先，参评高校要借助审核评估进一步凝练质保理念，通过广泛而深入的理念研讨与交流，积极推动质量管理的全员参与和全过程监控，形成人人关心质量、人人参与质量管理、人人都是质量保障主体的良好氛围，将质量意识内化为师生的自觉行动和价值追求。其次，建立与学校发展定位与人才培养目标相适应的一流质量标准，将零散在各类通知、规定、办法和意见中的质量标准进行整合，并补充教学环节中缺乏的质量标准，形成学校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及其运行机制的整体性设计文件，确保教育教学活动的有序开展和质量水平的稳步提升。三是对学校内部质量保障进行整体性、系统性的统筹设计，构建一个有质量目标与标准、有专门机构与人员、有资源保障、有过程管理、有监测评估与反馈改进的闭环管理体系。此外，充分运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在积极推进现代信息技术和教育教学深度融合的基础上，开发基于数据驱动的数智化质量决策与管理服务平台，数字赋能提升质量保障能力。
“十四五”时期，我国已转入新发展阶段，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推动高质量发展是适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必然要求。在教育强国战略背景下启动实施的新一轮审核评估，是落实中央教育评价改革、教育督导改革要求，系统设计本科教育教学评估制度体系建设，助推“十四五”高等教育结构优化调整、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举措。从目前评估情况的反馈看，参评学校获得感强，以评促强导向作用明显。可以预见的是，新一轮审核评估的全面实施，必将强有力保障高等教育质量，加快构建高质量高等教育体系。
来源：《高教论坛》2024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