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合格质量转向创新质量
（原文发表于《教育研究》2023年4月）
由赵婷婷撰写的“大学质量文化：从合格质量转向创新质量”文章围绕大学质量文化展开，深入探讨其内涵、我国大学质量文化存在的问题、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新要求及建设思路，为我国大学质量文化建设提供了理论与实践指导。
一、大学质量文化的内涵阐释
提出背景与现实针对性。质量文化概念最早源于企业管理领域，大学质量文化与之提出相似。20世纪80年代，全面质量管理理念引入高等教育，引发全球高等教育质量保障运动。但在推进过程中，出现学者对外部强加管理的抵触等问题。我国高等教育管理体制虽与欧洲不同，但同样面临质量保障制度建设中，制度推进忽视价值认同等文化特性的问题。因此，加强大学质量文化建设，成为解决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制度建设问题的关键，旨在将高等教育质量管理融入学术工作，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内涵的多维度解析。从“观念的文化概念”出发理解大学质量文化，文化与制度相互影响，大学质量文化建设旨在发挥文化作用，解决制度深层问题。其主要目的是持续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人才培养质量是教育质量的核心，大学质量文化聚焦于此。大学质量文化是一种中观或微观层面的组织文化，具有组织文化的共性，需得到组织成员认可才能发挥“软管理”作用。大学质量文化包括质量信念追求、质量价值取向、质量行为准则和质量特色意识四个维度。
二、我国大学质量文化的问题反思
存在问题的外在表现。我国大学教育质量保障制度建设始于2001年，经历多轮评估和改革。第一轮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虽有成效，但从质量文化角度看，存在高校处于被动地位、重结果轻过程、材料造假等问题。之后，“五位一体”本科教学评估制度体系、本科教学审核评估等不断推进，但仍存在整改环节薄弱、对改革创新关注不足等问题，大学质量文化建设迫在眉睫。
存在问题的理性审视。质量管理理念源于工业界，我国大学质量保障制度由政府主导自上而下推进，导致质量信念追求具有外在强加性，质量提升未完全内化为大学组织成员的共同追求。21世纪初，我国大学质量保障实践以约束导向性为主，虽在规范质量“乱象”上有效，但忽视激励和创新文化，随着教育发展，其弊端逐渐显现。全面质量管理理念引入后，大学教育质量保障规范性增强，但过度追求规范导致流于形式，陷入技术主义误区，忽视质量提升目的。我国大学质量特色同质化倾向突出，虽有多种评估方式试图解决，但效果不佳，根本原因在于大学未形成独特质量文化。
三、高质量发展阶段我国大学质量文化的建设思路
高质量发展对大学质量文化的新要求。高质量发展是我国社会发展新阶段的理念和模式，对大学发展提出更高要求。大学需转变人才培养质量观，从追求合格质量转向追求创新和卓越，以高质量引领人才培养目标。同时，要转变大学质量文化，将文化建设与制度建设有机结合，建立以“高质量”为引领的大学质量新文化。
高质量发展引领下的大学质量文化建设实现路径。打造认同文化，让大学组织成员深度参与质量文化建设过程，理解其意义，将质量追求内化为自身行为，发挥文化的潜移默化作用。培育反思文化，打破路径依赖，及时发现和分析制度与实践中的问题，避免质量保障制度仅追求“程序正义”而忽视实际效果。彰显个性文化，政府应给予大学更多发展空间，大学自身要探索适合的发展路径，提升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营造信任文化，纠正将教师置于质量管理对立面的偏见，尊重和信任教师，发挥教师在人才培养质量提升中的主体作用。